第(2/3)页 她跪在灵前烧纸。 秦墨则是坐在一旁,嘴里轻轻哼着靖安公主身前喜欢的调调。 风惆怅,月色也惆怅。 李雪数次哭昏厥过去。 底下的孝子贤孙也是哭做一团。 南番臣子哭的也很伤心。 他们对靖安公主的感情,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够描述的。 噶尔氏的人更是哭的昏天暗地的。 天心道:“爹哼的调调,听着真让人难受。” 李玉澜摇摇头,“你爹他比谁都难过。” 别看秦墨没有流泪,不是流不出来,是不能。 他现在才是这个家最大的长辈,最大的止住,他要哭了,其他人怎么办? 所以,其他人可以放声大哭,那怕李双安都可以,他不能。 这或许才是成长最让人痛苦的地方。 故作坚强。 秦墨手指敲击在膝盖上,哼着的是当年他带兵迎击南番,将靖安公主迎回来的曲子。 唱到后面,他顿了顿,看着被鲜花簇拥在中间的靖安公主,说道:“姑母,我就唱着最后一曲了,这辈子承蒙你看重,下辈子,咱们还做亲戚。” 秦墨舔了舔皲裂的嘴唇,唱曲儿唱的他声音沙哑。 只有李玉漱注意到丈夫鬓角的白发忽然之间就多了起来。 真的,就是一天时间,就白了许多。 来吊唁的人陆续不断,一直持续了三天。 这三天,南番的天都是灰色的。 第四天,专机护送靖安公主的遗体回东京。 在东京又办了重大的告别仪式。 第七天,靖安公主遗体送入陵墓。 乾陵中埋葬着老六,埋葬着老爷子,现在又埋葬着靖安公主。 秦墨不悲伤了,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下方众人,这一刻突然就明白了人生。 不过如此。 “回吧。”秦墨这么说。 众人离开了陵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