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是到那去找火!”托尔梅喊着“这是沙漠,他们(骑兵)是不带火箭的,更不用说他们一直看不起的火枪。看看那个车阵,就是整队骑兵也冲不过去,我们无法靠近他们!而且我们的人已经都乱了,除了后面那队被挡住的,这的骑兵都不知道该怎么冲击这些车阵!” “该死!”伦格嘴里狠狠的诅咒着,虽然眼前骑兵的表现和拿点破仑所说的那种缺乏配合各自为战的叙述不尽相同,但是这时候陷入苦战不克的骑兵却毫无疑问的暴露出了一个他们致命的弱点——勇敢的近似盲目和固执。 沙地上到处横飞的弩箭在空中带起的“叱叱”声根本无法恐吓住这些骑兵,被射倒在地挣扎惨叫的伤者也不能令他们畏惧。甚至那些刺眼闪亮可怕长矛也阻挡不了他们冲击的疯狂! 一个骑兵被迎面飞来的几支弩箭同时射中,他的身体在马背上颤抖着,可却始终不倒,直至几柄迎面而来的长矛把他直接戳下了马背才停止了无谓的冲击。可更多的人却是连车阵都没有靠近就已经被对面的箭雨扫倒在地。 “愚蠢守旧的骑士……”伦格看着这些如同发疯般冲击的骑兵不由低声诅咒着,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虽然勇敢却只能用顽固来形容的骑兵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对他们来说伏下身子躲避箭矢会让他们的光荣受到多大的侮辱吗? 车阵前的厮杀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被人马尸体堆积起来的一道血色堤坝不断增加高度,无法攀上堤坝的双方战士隔着堤坝用弓箭,用投斧,用标枪和长矛甚至是石块,用一切能够扔向对方的武器相互屠杀着! 车阵后面不远的地方,令人恐惧的砍杀声不断传来,那是被迎面阻挡住的骑兵在奋力冲击他们当面的敌人,双方以同样娴熟的马技和刀术相互劈砍着,每一次弯刀的挥舞都可能是一个生命的终结,腥红的血浆搀杂着恶心的内脏在人群中泼洒,始终睁着眼睛的狰狞头颅会死死咬着一截断裂的刀身在地上翻滚,直到被一只只硕重的马蹄踩得稀烂。 到处都在厮杀,到处都有人被杀!戈壁上逐渐形成两个巨大的旋涡。双方都在用拼命的砍杀来争取时间,所有人这个时候都深深的意识到,谁先摆脱自己的旋涡,谁先击溃眼前的敌人谁就可以立刻增援另一边的己方战友。到那时候,也就是所有的敌人被彻底屠杀的时候了! “必须冲破车阵,否则拖延下去会被杀的!”伦格低声吼叫着,到了这时,他才明白一个人就算是在中世纪般残酷战场上是多么渺小、无用。 又一个骑兵嘴里发着凄厉呼叫向前冲去,他的战马跃上那道血淋淋的“堤坝”,可是随着几道带着猩红刀光的闪动,那名骑兵胯下的战马立刻发着凄惨嘶叫把主人摔下脊背,翻滚着在地上抽搐起来,在它身下,一大截破肚流出的内脏不住冒着血呼呼的气泡蠕动着,而它的主人早已被接踵而来的刀剑砍成了几段。他残缺不全的尸体滚下“堤坝”,原本背在背上的盾牌象个车轮般顺着斜坡滚落下去,直接滚进了不远的土洼,砸在了伦格的肩膀上。 被这沉重的金属物件砸个正着的伦格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之后突然看着那个在沙地上闪着刺眼亮光的盾牌,一个似乎可以瞬间抓住的念头让他一阵发呆,然后他突然抓起那个盾牌高高举起! 一束反光随着盾牌的颤抖在地面上移动着,直到终于不住晃动着照到翻倒木桶的破裂断口上,强烈的反光立刻形成了一个耀眼的光斑。 他其实一点都不知道这个办法是不是管用,甚至这个时候他都在怀疑,所谓阿基米德借用阳光点燃敌人战船风帆的故事是不是哪个无聊的人杜撰出来的。 可是在没有火种和迎面到处箭雨的这个时候,他唯一就只有指望的那个故事是真实的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