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疯子-《在九十年代升职加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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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周辞白拉住陈知年的手,想要告诉她,这是别人的家事,她没有必要掺和。而且,陆秀娜应该也不愿意她掺和。
没有人愿意把自己被子里的跳蚤扒开给别人看,越是丑陋越是想要遮掩。家丑不可外扬,对待家丑,很多人都是藏着掖着,明明已经千疮百孔了,但仍然要披上华丽的外袍。
想要的,不过是‘面子’而已。
这些年,陆秀娜不愿意和陈知年联系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愿意让曾经的同学朋友看到她的千疮百孔的生活,看到她的无可奈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只想要过的日子,有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有人会选择妥协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人选择鱼死网破你死我活......
不同的人不同的选择。
虽然旁观者清,但鞋穿在自己脚上只有自己明白感受。
理智上,陈知年明白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她没有资格没有权利要求黄文浩如何。但是,感情上......陆秀娜付出了那么多,最后这样一个结果。
陈知年替她不值得,替她难过。
陈知年目光阴冷的看着站在黄文浩,还有他旁边拉着他手的女人,“你应该知道黄文浩结婚生子了吧?他不仅有老婆,还有两个孩子。”
“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不道德的。”
女人低着头,不敢看陈知年的眼。她是见过陈知年的,几年前在深市的酒店里,陆秀娜来酒店大吵大闹的时候,陈知年也正好在场。
多年过去了,陈知年即使结婚生子,但她的五官也并没有多少变化。不过,她的眼神更加锐利了,好像一把刀,轻轻一句话就能直戳人心窝。
陈知年抬头看看天空,很无奈的眨眨眼。
好一会,陈知年转身离开,“我们走吧。”她能说什么?该说的,早些年就已经说过了。但不管是陆秀娜还是黄文浩都越走越远。
周辞白一手抱住儿子,一手搂住陈知年的肩膀。
“我就是难过。”陈知年轻轻的长呼一口气,“世事无常。”当年,谁能想到黄文浩和陆秀娜会走到今天?
“他们......”
陈知年不知道怎么去评价陆秀娜和黄文浩。周辞白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陈知年,只能抱着她,告诉她,有他在身边。
虽然遇到黄文浩让陈知年的心情受些影响,但影响并不大。在周辞白的照顾下,陈知年很快开心起来,和周小也抢吃的喝的。
周小也被抢,嗷嗷叫起来。
幼稚的母子两人。
周辞白给周小也凉了开水,装在奶瓶里给他。每次出门,奶粉和开水是必备的。京都的天气干燥,周小也要多喝水。
周小也得意的捧着奶瓶喝水,然后斜着眼睛看陈知年,大大的眼睛里全是骄傲和得意。
陈知年假装很难过的扁着嘴,“儿子,妈咪渴了。”
“好渴。好渴。让妈咪喝一口好不好?”陈知年可怜兮兮的扒拉着儿子的小手,双眼紧紧的盯着他的奶瓶,“亲爱的周小也小朋友,可不可以?”
周小也喝一口水,然后恋恋不舍的递过来。
“嘻嘻。谢谢儿子。”陈知年毫不客气的喝一大口,奶瓶里的水就去了大半,只剩下一点点。周小也傻眼的看着奶瓶里的水,然后看向周辞白。
周辞白没管他们母子两的事。
陈知年得意的看着儿子笑,“嘻嘻。”
周小也扁着嘴,皱皱小鼻子,然后一口喝掉奶瓶里的水,一点不剩。
“幼稚。”周辞白无语。
陈知年和周辞白一直在京都待到正月十五才回羊城。陈知年正准备回公司给大家发开工利是的时候,接到深市打过来的电话。
“什么?”陈知年手里的口红直接摔落在地上,震惊得双眼瞪大,“怎么可能?是不是搞错了?”
“不可能的。她胆子那么小,她连蟑螂都害怕,就么可能......”陈知年只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太难受了。
窒息的错觉让她呼吸不畅。
陈知年知觉得脑海一片空白,“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我现在过去。”陈知年一手撑着梳妆台才没有让自己跌倒在地上。
“阿年,你怎么了?”
“我,我双脚发软。”陈知年撑着梳妆台,“周医生,把周小也送到外公家。”陈知年吞吞口水,“我们要去一趟深市。”
“出什么事了?”
陈知年脸色白得可怕,一看就是出大事了。
陈知年抿抿嘴,眼神惊恐的看着周辞白,“陆秀娜......陆秀娜杀人了。”
“黄文浩和小三都死了。”
自认为还算见多识广的周辞白震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不是搞错了?”但又觉得意料之中。
女人狠起来,连自己都怕。
女人狠起来,那是要毁天灭地的。
“陆秀娜承认了。但她想见我。”陈知年双腿发软的靠在周辞白身上,“我......我害怕。”陈知年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莫名的就觉得双腿发软,背脊发冷。
明明应该难过的事情,但陈知年却觉得害怕。
“没事的。有我在。”周辞白抱着陈知年,双手紧紧的抱着她,心疼她。虽然陆秀娜和林萤光不一样,但一样都是陈知年的好朋友。
虽然陈知年和陆秀娜的关系已经疏远了,但她们曾经是最好的同学最好的朋友。现在陆秀娜出事,陈知年肯定要过去看看的。
陈知年很担心陆秀娜的两个孩子。
真是作孽。
陈知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骂黄文浩活该,还是骂陆秀娜傻?
周辞白把周小也送给外公照顾,然后开车送陈知年去深市。
一路上,陈知年都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能让曾经温柔胆小的陆秀娜行凶?
到底是多气愤才能做出如此狠辣恶毒的事情来?
陈知年想像不出来。
说起来,她也有好几年没有见陆秀娜了,已经想像不出陆秀娜的样子了。
“为什么会这样?”
陈知年没有答案,周辞白也没有。
“明明那么胆小,明明......”陈知年说不出话来,眼睛酸痛的厉害,但就是没有泪。陈知年一直都想不明白,陆秀娜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陈知年的记忆里,陆秀娜的担子很小很小。高中的时候,宿舍楼后面有一条臭水沟,雨水天的时候,臭水沟里会有死老鼠。
陈知年能熟视无睹的走过,半点不受影响。但陆秀娜不能,她会拉着陈知年的手瑟瑟发抖,害怕得不敢看一眼。
陈知年觉得喉咙痛得厉害,“应该是被逼狠了吧。”
什么原因?
陈知年只能猜测。
“也不知道几个孩子怎么样了?”
在陆秀娜和黄文浩的这段关系里,陈知年不知道谁对谁错,不知道谁辜负了谁,谁伤害了谁,更不知道应该怪谁,但孩子是无辜的。
没有了父母,孩子怎么办?
还有他们年老的父母双亲又应该怎么办?
为什么要冲动?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解决?为什么要毁了别人也毁了自己?
没有人回答陈知年。
陈知年揉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痛。
难道是她没有朋友缘?
和她关系最好的林萤光去世了,曾经和它关系很好的陆秀娜也......陈知年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脑海里总浮现高中时候的日子。
周辞白握着陈知年的手,“别想太多。休息一会?”
陈知年摇摇头,“我脑子很乱。”然后瞪了周辞白一眼,“认真开车。一手握方向盘是很危险的。”
“好。”周辞白看陈知年并没有像林萤光去世时候的悲戚,也放下心了。
其实,说难过吧?
气愤更多。
陈知年生气陆秀娜的选择,气愤她不计后果的报复黄文浩。明明可以有更多更好的手段和方式,但陆秀娜却选择了你死我亡。
完全不顾及家里的老人和孩子。
这样的行为方式让陈知年气愤得想要打人。
陆秀娜的发狠,直接毁了两个家庭,但首当其冲的是她自己的孩子。
两个小时后,陈知年见到消瘦苍老的陆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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