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懂我懂。”禹乔拿走了他手上的衣物,“其实,我人还在这,你要是实在想我的话,现在就可以抱。” “我不是……我……”荀隐哪里看不出禹乔就是在故意逗他。 “那就是不想要抱了?”禹乔展开了双臂。 “……要。” 因为禹乔在旁捣乱,荀隐花了好大功夫才帮她穿上了衣袍,系好了衣带和腰带,又拿着发带替她扎了个马尾。 禹乔没想到他近视成这样,却能那么熟练地替她扎起了头发。 “以前逃亡之时,灌娘九岁。照顾她的奶娘为了护她而身亡,都是我替她扎的头发。第一次扎的时候,她看着湖面倒影的自己,还哭了鼻子,说丑。”荀隐解释道,“不过,我只会这一种。” 禹乔看着铜镜中的荀隐,他眉眼柔和,唇角带笑,丝毫没有了初见时的高不可攀,温和地像寻常人家中脾气极好的夫君和兄长。 “只是后来,灌娘长大了,虽说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但男女有别,终究还是得避讳一些。”他的手一顿,“况且,她也越发怕我了。我想要存活复仇,手段难免狠辣了些。” “啊?”禹乔想起了初见时荀隐对酷刑的细致谈论,“怪不了灌娘怕你,谁会和第一次见面的人聊酷刑啊!” “但你不怕。”他用发带将刚刚束起的发丝固定好。 替禹乔整理好仪容后,只穿了件里衣的荀隐才开始收拾自己。 他摸索着,才刚穿好了衣服,就听见禹乔说要走。 “这么急?不留着在这吃个饭再走?”顾不上头发了,荀隐拉住了禹乔的衣袖。 “我们府今晚吃拨霞供。” 虽然看不清脸上表情,但听着上扬的语调,他也能幻想出她是何等眉飞色舞。 “口腹之欲过盛。你先等会,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啊?” 禹乔好奇地看着荀隐眯着眼在书桌旁的柜子里摸索着。 “暖玉价格不便宜吧,”荀隐将一个巴掌大锦囊塞在了禹乔手里,“身上钱还够吗?先拿去用。”